15番外 那之后的事——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1/2)

我想要弥补，却为时已晚。——柳生比吕士

“呐，回去吧，别再自暴自弃了。”白发的仁王拍了拍自那一天后就萎靡不振的搭档的肩膀，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可是天知道看到柳生没有来学校时他有多么的紧张，甚至于无视了身旁的队友直接跑了出来，挨条街的寻找走失了的绅士。

“雅治？”柳生仅仅是抬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仁王，便又垂下头，一副黯然的样子。

“啊，是我，我说！你别再喝了！！”仁王气急，从喝的酩酊大醉的柳生手中不容分说的夺过了酒瓶。

“她不会原谅的…”伴随着柳生小声的低语，仁王的动作僵住。

“我，真是最差劲的哥哥了…”

那天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折磨着他，使得他夜不能寐。因为只是一睡着，他仿佛就能看见那个本该作为他的妹妹幸福长大的孩子受尽磨难的样子。

他是哥哥。先出生的目的，就是保护后降生的弟妹。他一直是这么坚信着的。

可是，他……

“那不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看不下去自家骄傲的搭档像是丧家犬一样的自暴自弃的样子，仁王情绪激动的大吼着，“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弥补什么？能改变什么？你能让她受到的痛苦消失吗？我问你——能吗？！”

“柳生比吕士！你看着我啊！”揪起紫发少年的衣领，仁王自得知搭档失踪起的担忧紧张等等情绪终于一口气的爆发了出来。“我知道啊！我没有资格说些什么！我们谁受到的痛苦都没有你强烈！这种事，我是知道的啊！”

“……可是啊，你可是我的搭档啊……求你了，别再这么下去了……你可是柳生比吕士啊……这样萎靡的样子一点都不适合你……”

柳生比吕士涣散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静静的看着仁王几乎要哭出来一般的嘶吼着。“既然犯了错就努力去弥补啊！你希望她能原谅你，接受你这个哥哥就去做啊！哪怕是用一生的时间！这样才是我了解的，我熟知的柳生比吕士！”

“……去……弥补吗？”沙哑的声音传来，仁王惊喜的看着自家搭档恢复了神采的双眸。

“是啊！”白发的少年急切又欣喜的开口，“不努力去做的话结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不是吗？去做吧！我啊，奉陪到底！”

“呵，谢了，雅治。”站起身，柳生扶了扶眼镜，“没想到我还有被你说教的一天。回去吧。”说着，紫发少年先行转身，所以，他没有看见，总是笑得没心没肺邪肆自信的仁王雅治那悲伤自责的样子。

虽然为了将陷入深深自责和自我厌弃中无法脱身的搭档叫醒，他说了许多漂亮话。若是柳生不是处于恍惚状态的话，本应很容易的发现他话语中的漏洞。因为，即使是作为欺诈师的他，现在，也累了啊。不是身体上的疲累，累的是——心。

仁王雅治不喜欢柳生惠，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讨厌。

那个少女眼眸中的算计可从未被欺诈师看漏过。立海大的欺诈师，可不是叫着好听的。

那次坠楼亦是，他清楚的看穿了柳生惠的打算，但是看在搭档和部长的面子上，他选择了沉默，看着紫发少女颤抖的样子，他是很想做些什么的，但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找了个理由，阻止了丸井脱口而出的伤人的话语。

“那不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呵，这句话，还真是，笑话呐。”仁王自嘲的笑笑， “呵呵，我都想揍自己了呐……这句话……真是讽刺啊……”

——是啊，就是讽刺。他也好，柳生也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他们明明早就知道很多事，可是，是他们自己选择了旁观，种下了今日的苦果。若是说不知情的，大概只有紫发少女的身世了吧？如果，紫发少女不是柳生的妹妹，他们或许还是会选择像以前那样吧？——即使是亲眼看见了那样的真实。因为，人类，就是这样的存在。

伸出手摘下了眼镜，先行离去的柳生捂脸苦笑。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雅治那个白痴笨蛋，说的那些安慰他的话，太假了啊。但是，看着自家搭档那个样子，他还是选择了装作不知情。

他可没有忘记啊，紫发少女现在的身份。

请求原谅？有那些人在，他怕是连接近少女都做不到吧？

但是，他还是决定了去做些什么，不顾一切。因为，那是他必须去做的。

遥望着天空，柳生的心在不住抽痛。付出了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付之一炬的。即使，那是一个错误。

他确确实实的与柳生惠相处了13年，把她当做妹妹珍视了13年。

13年的情感，是那么容易就抹杀掉的吗？

柳生自问他做不到，做不到无视柳生惠即将受到的报复。可是，为了柳生惠去请求那个被狠狠的伤害了的妹妹，他也……做不到。他还真是……废物一样无用啊。

对着柳生惠，他有爱，亦有恨。那些情感太过驳杂，撕扯着他的心。

对着紫发的少女，他有的，是满腔的怜惜和愧疚。

仔细想着自从初见起的一幕幕，柳生发现，不带着任何偏见看着那个少女的话，就能清楚的看出，切原赤也那么珍视少女的理由。

——那是一个清澈如水，温润如玉的孩子。仿佛只是呆在少女的身边，就能被安抚一般。所以，那个有着红眼恶魔之称的后辈在少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