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4)

“你想怎么办？”既然如此，他也就开门见山了。

“我想怎样？”那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动作粗鲁地推了他一把，“我是城市管理委员会特派管理员，专门抓你这种不遵守法令的破坏社会和谐的人民公敌！你违反了最新的反宗教传播法令，按律应该在中央广场处以鞭刑，小子，跟我走一趟吧！”

他被推得倒退了两步，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按住了肩膀，与此同时，冰冷的剑锋也搁在了他的脖子上，并且故意划了道浅浅的血痕，像是在警告他要是轻举妄动，他们就敢当街将他斩杀。

看他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被制服，对方露出个特别猥琐的笑容，抓起他的手腕，就要将旁边人递来的沉重的黑铁锁链铐上，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对方牢牢攥住，“怎么，还想抗命不从？告诉你，妨碍执法，罪加一等！”

他没说话，任凭对方将铁链拴在自己身上。

那些围着他的武者都握着腰间的剑柄，随时可以出手，他注意到了这种紧张的氛围弥漫在这些来抓捕他的人之中，警惕着，好像他随时会暴起伤人似的。打拳的光头男停下了动作，望着这边，却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而其他的路人则已经毫不掩饰地盯住这里了。

他大概猜到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小子，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呢，没想到是个孬种。”那人见他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凑近了攥着他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用手里的马鞭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侧脸——这种侮辱意味再明显不过的动作让他简直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怒——以极尽轻蔑之能事的口吻说道，“真想知道你被剥光了像个奴隶似的挨着鞭子时还是不是这副逆来顺受的贱样！”

他决定他不忍了。

后退一步，他进入了高维空间。

“人呢？”见眼前之人突然消失，小个子故作慌乱地四处张望着，然而他却能看出对方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并非紧张，而是阴谋得逞的窃喜，甚至还有一丝松了一口气的庆幸。这位不知是谁派来的废柴演戏倒是十分敬业，立刻装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赶紧把人找出来？！”

比起小个子演戏多过实际的慌张，周围几个打手所表现出的慎重却是丝毫不掺假的。这些人大概来之前就被告知了他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但实际情况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高维空间的物体结构不再受到三维空间的束缚，因此原本他绝对不可能挣脱的锁链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完全违背常理地落在了地上，这就说明他的行为并非简单地隐去行踪，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傻乎乎地想借助显影粉或者在虚空中挥舞着宝剑把他找到。

然而他们终究不了解高维空间的性质，还是按照传统的方式，将小个子和一名贴身保镖似的法师围在中间，其他人相互挨着，摆出了个刺猬般的阵型。

目前他对空间的操纵还并不熟练，无法像过去一样自如地进行传送，仅仅能利用人类只能在三维层面进行交互的特性不被这些人捉到，但要说反过来将他们击败，却也是件难事。思虑半天，他决定先给自己找把趁手的武器，为此他来到小个子的身前，从对方腰间抽出悬挂着的细剑。

细剑虽轻，终究还是有些重量，他一取走剑，对方立刻就感觉到了，有些不确定地拍了拍腰间，果然是空的。这下子对方才是真的慌了，声音都开始发抖，“我的剑呢？他偷走了我的剑！你们怎么保护我的？不知道要是我出了什么状况，我曾外祖父绝对不会饶过你们么？”

曾外祖父？这关系可真够远的。他检查着手中的细剑，钢是好钢，做工也不错，护手是镂空的玫瑰图案，剑柄上还有防滑作用的螺旋凹纹，最后在剑柄的末端铸有一个用于平衡重量的圆球，上面阴刻着漩涡形状的纹章——那是聚能学派的象征，只有第一家族直系血脉才能在衣物饰品及武器上使用这样的图案。而这把剑用料朴实，整体来看却十分优美，也和这人的打扮所表现出的品味不太相符。

有了武器，该怎么伤人却还是个问题，那些人无法攻击到他的意思就是，他对这些人也没辙。倘若要进攻，就必须走出高维空间，回到三维的层面。不过倒也不是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两个三维的物体如果相交，它们的交汇处是一个截面，也就是二维的平面。同样的道理，将他自身视之为一个三维的物体，将这些人所在的整个三维空间视之为另一个三维物体，二者如果交汇，可以控制在一个平面上，而不必形成一个三维的交叠区。他只要先找到想要与之相交的位置，然后计算出对应的四维空间的区域，再移动过去就可以了。

“他在那里！”一见他现身，小个子马上高声大叫了起来，“你要像个老鼠似的怎么都不肯现身，小爷我拿你没办法，你既然有胆子出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左手挽了个剑花，算是回应。

“都给我上！”

那些武者面对他是一百个不情愿，但既然主事人发了话，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然而他选的位置距离武者们围拢的刺猬阵有一定的空间，要想攻击到他，就必须破坏阵型，这一进攻，整个刺猬阵就支离破碎，到处都是空洞了。

他没有动，任凭武者手中的剑朝他刺来。

当然，全部都落空了。

两个三维物体相交的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