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混蛋出兵(2/2)

三年之前朱熹为了能够心无旁笃地陪着鱼寒一条道走到黑，在短暂的相聚之后就将除了朱元璋之外的所有亲人通过海路送往了石城郡交由高寿嘉帮忙照顾。而正是因为获得了他全力以赴的帮助，如今的牟平城才能够做到军民一心，才会有了现在全城市十余万人毫无怨言地愿意跟着鱼寒等人一起去实现那个根本就没人敢想象的梦想。

“汝这竖子休得胡言！吾辈七尺男儿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朱某虽非大才却也有一腔报国之志，又岂能因儿女情长而选择临阵退缩！”三年里，朱熹把鱼寒给揍了无数次，但这一次他却选择了容忍，因为他手上的不再是笤帚而是利剑，寒刃出鞘只为斩敌首级！

“匝蛮……”对于那些从罗殿就一直陪着自己的兄弟，鱼寒也同样于心不忍，因为他对即将展开的冒险行动并无太大胜算，实在没有理由要求这些根本不被大宋朝廷所认同的西南少数民族青壮去为此而拼杀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大人毋须多言，匝蛮等人自从离开了罗殿就已经把这条性命交到了您手上，吾等蛮夷也从不会在关键的时候抛弃朋友！”愤怒地将鱼寒还没说出嘴的话给顶了回去，匝蛮扭头对着年前才赶来汇合还没能享受多久夫妻团圆的珠那道：“珠那，阿爸阿妈还有寨子就交给你了！”

“去吧！来自罗殿的勇士们，不管你们是苗家还是布依族，都举起你们手中的战刀向世人证明，你们也是华夏民族最优秀的子孙！我和我的姐妹们会在寨子里等着你们的凯旋，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直到你们归来，哪怕是化作了山石也无怨无悔！”已经有了两个多月身孕的珠那脸上泛起母性的光辉，对着所有来自罗殿的部族青壮道：“若你们血染沙场，我们的孩子将会传唱着你们的英勇！”

“你们啊你们！这还赖上俺了是吧？行，既然都不愿走，那就留下来跟俺一块去闹出个大动静让天下人好好瞧瞧！”毋须感激，也毋须做出那些虚情假意的承诺，鱼寒所需要做的就是和这些肝胆相照的兄弟们在一起，并竭尽全力去获取胜利。

结束了毫无意义的闲聊，瞧瞧这日头也是不早，鱼寒这才容色一整对着前方近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的将士们大声喊道：“你们呢？牟平城内大宋的弃民，在宋金两国的夹缝中艰难求存的流寇们！一场疯狂的冒险即将展开，上船之后你们将会和一样都没有退路！趁现在俺还没下令，你们有权做出自己的决定！”

“杀进燕京城，抢钱抢粮抢地盘，抢回属于我们的尊严！”尊严，已经失去了多久？或许从来就没有拥有过？没有人能够回答清楚这个问题，但牟平城内的军民却愿意为了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去挺直了腰杆采用那种为金国蛮子所熟悉的方式进行反抗，而不是卑微地忍辱负重！

“那行！多的话咱就不说了，想挺直了腰杆做人的，想子孙后代不受人欺负的，都带上你们的家伙什跟俺上船！咱找大金国的勇士们玩命去！”眼前是一群热血未泯的青壮，数十年因各种各样原因而积攒下来的仇恨无时无刻不在为他们做着战前动员，即便是没有那种严苛的军纪也根本就不需要鱼寒在此时多说些什么废话。

“杀！杀！杀！”震天的怒吼声在牟平的海边响起，近万出征将士义无反顾地跟在鱼寒身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了北进之路，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们这次离开还能不能平安归来，十余万留守的牟平民众和数万义军只能用自己的行动去为勇士们送上祝福！

“启航！”手上那碗百姓们送上的烈酒被洒向了大海，鱼寒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他只能用怒吼声去为自己的出征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