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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芽儿转身去外面厅里,一会儿又来书房,把一个长毛掸子丢在我收放画卷的瓷瓶里,起先掸子入瓶没落好脚,斜着大半段身躯,戳向瓶外一侧空中,显得桀骜不驯,这正像毅司令的行事风格,我看不惯,将掸子取出,用手圈紧掸子一端,手再向另一端挤压过去,企图把掸子上正向四面扎开,样子张牙舞爪如刺儿一般根根竖起的鸡毛抚平伏,让这些鸡毛顺溜一点,别学打仗的武生毅司令,我用手圈住掸子,滑过去,往另一边走,边走边紧压鸡毛丛,放手一看,羽毛变紧了,有了效果,把掸子重新装入瓷瓶里。
这些事儿真贫,做这些事儿的人就似耕田作苦力的贫农。在那时有“贫农”这种称呼吗?鸡毛掸子同瓷瓶里许多画轴放在一起,这只掸子就是贫农,画轴则不是,画轴可以入住吉府,可以住进府里任何一座房子,不讲等级,可以住,讲了等级更可以住。做这些内容贫乏的事儿,那做的人就是地地道道的贫农,他在日头下耕田,所种谷物有一部份要上交给主子,有时是大部份谷物上交,现在这位贫农在我的瓷瓶里同其它画轴同居一处。在我的书房里,思想和艺术至上,高贵低贱都以此来分界派对。现在这位贫农,这只鸡毛掸子,钻在瓷瓶里的样子合乎同伴对艺术的见解,掸子本身的地位慢慢会被我遗忘的,贫农将变成一位艺术绅士,当然,这只能在我这一间艺术氛围浓郁的书房里才有可能成为现实,出了这间书房,许多事物,包括掸子,都将变得处境堪忧,地位脆弱。
我再次从抽屉里拿起毅司令送来的书法条幅看着。找个日子,去外面街上,寻一家店铺,把此条幅装裱一下。我举起手,把这片纸放在迎光处看,纸中有隐隐约约的图案跑出纸面,它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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