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看脸的世界(2/2)

“谢大人。”，马歇尔又鞠了一躬，态度几近谦卑。

魔镜一消失，马歇尔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手舞足蹈，开怀大笑起来。

“都是废物！”马歇尔疯狂地对着空气骂了一句，表情都因为笑容而扭曲了，这时他终于有了一点反派的样子。他打开一瓶香槟，给自己倒满，一饮而尽。落地窗另一面是一片钢铁森林，飞船在各自的轨道上穿梭，而马歇尔就在这高高在上的理事会大楼里看着这一切。

巴拉那，克里斯蒂娜，张川澜，哼。就算是莱斯利这样的关系也被他轻而易举地蒙骗了。他马歇尔即将成为人类的主宰，无论是哪一方获胜，集齐神器复活他的王也好，茉崔蒂偷走神器也好，抑或在天启神器的帮助下荡平克里瑟历斯，他都将获得亘古未有的殊勋。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每个人都在为未卜的前途而担忧，马歇尔却为他的未来铺好了路。

马歇尔轻轻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凌驾于众人之上，将各方势力玩弄于鼓掌之间了。能毁灭星球的天启人算什么，浩荡的舰队算什么，只有他，才是站在顶点的人。

一张脸，只需要带着坚定的正义表情，说着大义凛然的演讲词，就足以欺骗两百亿人。

这一刻，马歇尔不像是那个葬送了舰队的马歇尔人，也不像是在金色大厅被保镖扑倒的马歇尔。他似乎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精明的人，尽管这种精明仅仅局限于阴谋诡计和政治手腕。

“来吧，”他疯狂地咯咯笑了起来，“让我看看哪一方会获胜！看看这个世界将走向何方！”

尽管他的五官已经因为疯狂而扭曲，即使有人看到这一幕，也不会相信他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因为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太过正义了。

而这个可悲的世界，只因为一张脸，一句话，就可以信任任何一个人。

这就是人类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