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2/2)

“……并没有。”黄家豪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得这么开心，是替我高兴吗？她几句话究竟说了啥？”

“哈哈，你让我笑完，我就告诉你。”黄家豪笑得更灿烂了。

“看你笑个够……笑够了没。”李正义原本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下来。

黄家豪清清嗓子，然后靠到李正义的耳朵边，以一种暧昧不清地撒娇的语气说：“她在纸上写的是，跟踪狂，偷窥狂，臭流氓，再骚扰我就报警了。”

“你说的什么？我好像没听见喜欢你，爱你这几个字啊？”

“那不关我的事，她没写啊。”黄家豪耸耸肩。

“哎，不对啊。是我幻觉了吗？没听清楚吗？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骂我呀。你再说一遍？”

“扑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再说一遍，这是你自己找虐的啊，别怪我了。”黄家豪再次靠近李正义，换成正常语气的念出那句话：“跟踪狂，偷窥狂，臭流氓，再骚扰我就报警了。”

“……”突然天花板闪现一道晴天霹雳，把李正义劈成一坨黑炭，一个算不上特别英俊的少年就这样英年早逝……

“喂……喂，醒醒。”黄家豪用力摇晃魂归尘土的李正义。

“别晃……再晃我看不清去天堂的路了……”

“去哪？天堂？你就算去找上帝也不好使啊。”

“找他帮我重新投胎，换个好皮囊……”

“我觉得你现在的皮囊挺不错啊，细皮嫩肉的……”

“不！她说我是跟踪狂，偷窥狂，臭流氓。你不用劝我了，我去意已决。”

“你傻啊。重新投胎，你可就比刘琴小十八岁，等你长大她早就结婚跟别人生孩子了。”

“啊。那我去找刘琴，叫她不要跟别人结婚，叫她等我。”

“慢着！她白字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再骚扰她，她就要报警，你觉得你现在叫她不要结婚她会听你的吗。”

“呜呜呜……那可怎么办啊。”李正义焉成老坛酸菜。

“照我说，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一九，你怎么这么早就感到绝望呢，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千辛万苦走出这段失恋的痛苦，你想你降低标准选个凑合的，好不容易遇到下一个，结果这个不如刘琴的女孩照样看不上你，一口回绝。那滋味~更酸爽！你要相信，绝望的事情永远还在后头呢……这样想会不会好点了？”

“呜哇~”李正义泪崩。

“哎。别吵到其他同学，我们边回家边伤心啊。”黄家豪给李正义拍拍背顺顺气。

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你说，我跟她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李正义擦擦鼻涕眼泪兮兮地抬头问。

“乖啦乖啦。离高考还有三个月，你还有三个月争取的时间。舍不得的话就再追她试试，实在追不到，至少也没有遗憾。”

“你真好……我要是个女人，肯定会爱上你……要是我爱上你怎么办。”

“……那我就娶你咯。”

“啊？为什么？你不是应该娶你爱的人吗？为什么我爱上你，你就娶我？你也没占过我什么便宜，为什么要对我负责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不是在安慰你吗。还是说你真的能变成女人啊？”

“没有。我还是想做个男人。”

“看你今天这么可怜巴巴的，我就勉为其难的送你回家吧。免得你迷迷糊糊坐错公交车，到荒郊野岭的被野狼啃了。”

李正义破涕为笑：“我的天，我们天宫市哪有什么荒郊野岭啊。你当公交车是飞机，一路把我送到西藏嘛。”

“哈哈。”黄家豪看到李正义情绪好转，也跟着开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