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风眼(1/2)

天启对这个世界所造成的影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以一种‘龙卷风’的形式逐渐席卷整个地球。

处于风眼的美国，天启对其所造成的伤痛在高声崇拜和赞扬托尼这位极为典型的美式英雄、以及变种人政治经济身份地位的诡异变化中渐渐平息。

虽然人为掩盖的迹象并不少，可这不是能为美国带来‘大义’的珍珠港和911，不值得反复炒作大书特书，美国只想把伤口掩盖起来装作无事发生过。

可在风眼之外……飓风掀起惊涛骇浪！

1991年6月。

苏联

还没解体……

“安东·万科…”

莫斯科郊外某座煤矿加工厂地下，一个瘦弱的老头用黑黝黝满是老茧和污垢的粗糙双手，在矿洞中费力的挥舞着铁镐，试图从石壁中挖掘出今天的晚餐。

“安东·万科……”

“父亲，是不是有人在喊你的名字？”一个满脸灰尘的男子在老人身后问道，若不是他的声音依然年轻，光看面容甚至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四五十岁了。

“你干活太累出现幻觉了么？”老人的语气如同死水般漆黑粘稠，他每一次抬起铁镐似乎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每一次反震都让他双手发颤。可是他的灵魂好似和ròu_tǐ分离，丝毫感觉不到现实的残酷与苦痛。

“安东·万科！！”

终于，一个戴着只能勉强看出底色是黄色安全帽的男子钻入了矿洞当中，他气喘吁吁，汗液混合着粉尘变成黑色的泥膏，却为他的面孔带来些浅色滑稽的线条。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来人身上，安东·万科和他的儿子也将铁镐柱在了地上，接着空档难得歇口气，尽量慢吞吞的问道：“有什么事么？上面炉子又坏了？”

“安东·万科……呼，呼。”来人大口喘着气，好一会才把气喘匀道：“你，是不是过去在美帝国主义，在一个斯塔克公司研究发电机？”

“是反应堆。”安东·万科下意识反驳了一句，随后责怪自己还说这些做什么？他们又听得懂？最后还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时，一个人影从矿洞拐角走了进来。他身着军装，腰杆笔直，看着安东·万科，脸上带着莫名的光彩，一敬礼大声道：“同志！国家正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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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把方舟反应堆的构造交出去了？】杨铭用一种奇怪的情绪问道。

毕竟原著中……托尼可从来没在技术方面向任何对象有过妥协……

“怎么能算交出去呢？”托尼语气倒是轻快：“你不知道我换了多少好东西，虽然我倒是想一一列举出来跟你解释，可是你连微积分都只知道名词的拼写，我很难跟你展开去解释。”

【学霸了不起啊？】

“rry，学霸就是很了不起！”

明明不知道这个梗，托尼却硬是把梗接住了，这方面杨铭确实觉得托尼很了不起。

“简单来说吧，其实都是些材料学上的东西。”托尼在实验室中，立体影像展开数张不同材质的合金铁板，放大数十倍后，影像中的铁板变为了微观结构。

然后托尼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这些结构的妙处和不完美的地方，有什么优点有什么缺点，说了半天杨铭只能理解有的更轻、有的更强，还听到了后世较为热炒的石墨烯、稀土等词汇，其他的听半天真的只有一个感觉－－不也差不多么？

电波对不上，说了几分钟托尼就意兴阑珊，挥手撤回影像咂咂嘴道：“其实这些构造说不上巧夺天工，或者有多么高端难以实现。这就和爱迪生白炽灯里的线一样，你总要一个材料一个材料的去实验，极为繁琐，眼下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这些材料以斯塔克企业的人工，想要全部摸索出来没个十年是做梦，我再天才也不行。”

杨铭沉默了一会，【其实我可以离开美国的，他们抓不到我。】

杨铭即使对科学技术再没有了解，也清楚所谓的‘尖端材料’和‘反应堆’这两个名词之间价值的差距。称不上天与地的距离吧，武装直升机和竹蜻蜓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的。

看似是技术交换……嗯，实际上也真的是技术交换。

只不过交换来的所谓尖端材料只是添头，大头是它这个‘变种能力基因库’的猫。

托尼揉了揉杨铭的脑袋，眼见这只猫第一次没有躲开和反抗，带着胜利者的满足笑容道：“得了吧，我爸造的那个反应堆问题多多，无法提供稳定安全的电压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之一。我在即将开始后续更新之前把原型机交给了他们，以后我再生产出来的升级版可就不在交易范围内了！”

他的目光抬起，看似看向一旁的墙壁，实际上的透过时光在看过去。语气似乎有些追忆和哀伤，但总体还是自然道：“我从小到大都是看着那台反应堆长大的，它的图纸也是看过一遍又一遍，总共有17厘米厚度的设计图我却几乎能完全默写出来。从最开始看不懂，到以为它是完美的，到认为它充满瑕疵，再到现在……”

大型方舟反应堆的立体影像在托尼的指挥下出现在实验室当中，他端起水杯喝了口开水，看着他父亲为之骄傲的作品，笑道：“它依旧充满了智慧。”

杨铭没有读心，因此疑惑的看着托尼，而托尼也没有卖关子，将整个方舟反应堆和斯塔克工业的建筑影像立了起来，又去除所有后来添加的建筑物和树木，所有杂七杂八的容易变更的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