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骨灰(1/2)

“你什么意思？”枷芒盯着没入半截的大罗神通棍。

“我允许你进去了吗？”嘉德罗斯说。

枷芒皱起眉:“城堡是你家？禁止通行？”

嘉德罗斯一扬眉，很是嚣张傲慢:“我坐在这儿，这儿就是我的地盘。”

“……”

认识他这么久，枷芒也算摸清他脾气了，反正打是打不过的，硬来指不定搞个两败俱伤，倒不如静观其变。

就像弗娅说的，偶尔她也应该多思虑一下。

再说了，空中花园最重要的地儿就在这里，说不定刚才遇见的那个白发男生也会过来，到时候想办法把积分分给人家一半。

枷芒撇撇嘴，无趣地摆摆手:“行，这次不跟你争。”

她索性就地找了个舒服的地儿坐下，手指扶着后颈抬头去看嘉德罗斯。

“你打算在这儿坐到什么时候？”

难得她如此好声好气这么同他说话，嘉德罗斯俯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居然回答了她的问题。

“里面的人出来再说。”

枷芒:“里面有人？！”

嘉德罗斯撇着嘴角瞄她，有点儿嫌弃。

枷芒震惊:“你不是不让人进去吗？”

然而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其实是，嘉德罗斯此时特别像保护者的模样，就好像他坐在外面只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人而已，或者防止外面的人冲进去打扰里面人狩猎。

枷芒忽然想到嘉德罗斯身边似乎总是跟着两个人，上次在洞穴副本没见着他们俩，她都快忘了嘉德罗斯从来并非孤身一人。

那么嘉德罗斯会坐在外面守着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言了。

不过，总觉得嘉德罗斯做这种事，十分令人难以置信。

枷芒摸着下巴，脸色古怪:“所以，你坐在那里，禁止别人进去，真的是在保护里面的人？”

嘉德罗斯不置可否，然后想了想，说:“以你的实力，就算进去也碍不了什么事。”

“……”

她的实力并不弱好吗？

“行，那我进去了，你别拦着。”

回答她的依然是半截没入地面的大罗神通棍。

“虽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但是虫子老是嗡嗡嗡，很烦人。”嘉德罗斯总结。

“……”这人真的需要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来搓搓锐气了！

“你好烦啊。”枷芒踹了脚大罗神通棍，指桑骂槐。

然后大罗神通棍悬空敲了下她脑袋。

“……”

枷芒揉了揉脑袋，一跃而上，落到嘉德罗斯旁边。

“进不让进，打又打不过……那聊聊天总可以吧？”她说。

嘉德罗斯斜她一眼，抱着大罗神通棍，头偏到另一边，根本不想搭理她。

枷芒不恼，撩开衣摆，大大方方落坐于他对面。

“咱们来聊聊，你是从何得知我只有一只眼睛这个问题的吧。”

枷芒眼睛这事儿，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弗娅都不知道，更何况别的人呢？除了当年的几位当事人，以及为她看病的医生之外，几乎没多余的了。

她没想到，嘉德罗斯居然也清楚这件事，更深一层想，嘉德罗斯是否知晓她的眼睛当年用于何处呢？而它如今又流落何方？

这个话题或许对嘉德罗斯有几分意义，他略顿，很快便转回头直视着她。

“你连别人要你的眼睛去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把眼睛送出去？”

少女的眼睛远看时无异常，近看却总能察觉到些许违和，左眼无机质的色彩冰冷而沉默，与她整个人的形象很是不协调。

“你果然知道内幕。”枷芒倾身向他凑近几分。

“知道又如何？”嘉德罗斯用神通棍隔开她越凑越近的脸，警告道，“离我远点，渣渣。”

枷芒于是重新坐了回去。

“原本我并不执着追求一个答案，不过现在有个知道答案的人就天天在我眼前晃悠，就像逗猫棒老是去撩猫一样，这我要还能忍得住不去搞清楚内幕就奇了怪了。”

“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嘉德罗斯反问。

枷芒捧着下巴想了会儿，赞同地点点头:“有道理。”

顿了顿，她十分乐观地说:“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不需要弱者的交易条件。”嘉德罗斯勾着唇角，蔑视道，“你？不够格。”

“我还没说和你做什么交易呢，你现在想也不想就拒绝，万一日后突然想找我做交易了，怎么办？”

“没有以后。”嘉德罗斯看她，“而你是否还有以后，有待商榷。”

“……”

被挑衅得多了，枷芒的脾气都温和了不少。

“算了，反正我也没想到能拿什么特殊的东西和你做交易，我就说说而已。”

于是话题到此为止，枷芒坐了会儿，实在无聊，从口袋摸出几包瓜子，咔嚓咔嚓嗑了起来。

苍穹遥远，城堡的尖端高耸入云，愈往下愈真实得多。

枷芒说:“第一次碰见你的时候，我记得你也在追杀某个家伙对吧？你追杀他做什么，他也偷了你东西？”

枷芒第一次碰见嘉德罗斯那次，俩人都在气势汹汹地追杀某个满脸猥琐的男人，枷芒追他是因为钱包被偷了，她要去抢回来，没想到半路就同突然杀出来的嘉德罗斯撞上了。

见嘉德罗斯没有理睬她的意思，她没强求，依然自顾自地嗑着瓜子。

嗑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嘉德罗斯终于开口了。

“追杀那种废物？他还不够格。”

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