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换人(1/2)

漆黑不透进光亮的房间，昏黄的灯光渲染着被流淌的深红所覆盖的木台。

灯光下的是于黑暗中，迫及渴望光芒的脸庞。此刻却永远的定格在那一瞬间。

“嘻嘻嘻嘻嘻。”

伴随摄人心扉宛若得到心爱玩具般孩童的嬉笑，暗幕中隐匿的男人手中的刀与剪划过精美的弧线。

肌肤被划破，露出里面充斥血红的一片。

那躺于木台上死去多时的男人现今已如玩偶般任由面前男人的摆弄。

不论多么变态。

“很快就好，你不要着急。嘻嘻嘻嘻嘻。”

刺鼻的血味一如最美好的酒，漫入男人的鼻腔。

深嗅着，半空摇曳的昏黄灯光照射到他的脸庞。

被肉堆满的脸庞此刻被最纯粹的恶所侵占，小眼睛内所聚焦的正是对即将完成作品的喜悦。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胖子一脚踢飞自己面前象征无用的头颅：“你竟敢如此对待我心爱的玩具。”

胖子充满怒火的眼睛瞪着漠然的阿尔贝里希，正是这种处变不惊，没有干掉他玩具的骄傲感，也没有鄙夷的不屑感才让他如此愤怒。

这眼神显得他至今为止所做出来的这些东西就像是无用般。

“玩具们，为我把那家伙撕成碎片。不我要把那混蛋变成你们中的一员。”

两只小眼睛眨动，胖子身上魔力涌出，如河水灌入田间。

“看着更恶心了。”

那些明明顶着人类头颅，剩下却净是些怪诞存在的使魔们，让阿尔贝里希的眼中冷意愈发明显。

“去吧，为我而行动吧！”

本呆滞的使魔们仿佛重新注入灵魂，木讷的头颅缓缓转动着，空洞的眼神望向阿尔贝里希，像是把他锁定。

喘息着，不，阿尔贝里希并不确定那些被胖子变成了这般模样的使魔们是否还需要喘息。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把阿尔贝里希围在中间，像恶狼包围无助小羊。

使魔们从腔中分泌出的液体，沿着下巴流落一地，扑向阿尔贝里希。

沙石飞溅，为半空蒙上一层深色的幕帘。

这些使魔们没有痛觉，更没有智慧。

只知道服从主人命令的他们，无疑会用许多自残式的袭击攻击阿尔贝里希。

从幕帘中窜出，半空中的阿尔贝里希还未待落地，紧接被同样窜出的使魔霸占有限的视野。

这是个被虎爪所替代左臂的使魔，携带劲风，那曾被多数血液染成微红的利爪散发凶芒。

“啊啊啊啊啊！”

明明是人声，此刻却如野兽般本能的嚎鸣。

闷响。

阿尔贝里希手臂用力。

本应抓向阿尔贝里希头颅的虎爪被阿尔贝里希迫近之际用双手擒住。

即便如此，但凡阿尔贝里希手速再慢一点，亦或力量再弱一点，那离阿尔贝里希额头只有厘米可以计算距离的利爪一定会如拍碎西瓜般。

借着使魔的臂膀，阿尔贝里希得以半空中用力腾起，双脚蹬在使魔的胸膛。

若想不在落地前被冲击力影响到，导致使魔的利爪刺进自己的头颅，阿尔贝里希必须有所行动。

凛冽的风声，情况愈加危机，地面已近在咫尺。

克里斯制作的使魔可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泽莫想着，看向阿尔贝里希想把使魔当成跳板离开的动作。

使魔会被阿尔贝里希擒住？

或许只有那么一刻。

现在是那头使魔反客为主的控制阿尔贝里希！

嘣！

撞击引起的灰尘弥漫，导致胖子和泽莫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但凭借最后一幕，胖子认为阿尔贝里希此刻脑袋已经被使魔的利爪穿成糖葫芦。

“什么啊，你就这种程度吗？”胖子不屑的讥讽，鼻头微提：“希望你俊俏的脸没有坏到无法修复的地步。”

“不。”

灰尘逐渐散去，泽莫沉声。

“他还活着。”

“什么！”

胖子看着逐渐从灰尘中浮现的模糊黑影。

不是自己的使魔！是人形！

而且

那人形脚下踩着的正是自己本以为将阿尔贝里希处以致命一击的使魔。

“不可能！你应该已经被我的玩具给干掉了。”

胖子肥胖的脸颊开始颤巍，额头激动的溢出汗水。

“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东西干掉。”

阿尔贝里希充满厌恶的抬起脚，看着鞋底充满腥臭味，粘稠，取缔了人体血液的不明绿色液体。

若此刻去看的话，能看到使魔两处还挂着鞋印塌陷了的胸膛。

“原来如此。”

一旁的泽莫想起阿尔贝里希临落地前的动作。并他意想中阿尔贝里希为了挣脱使魔的束缚。

而是更具侵略性，在危难之际不忘进攻的本能。

让自己半空中旋转，调整更好的位置，方便借助落地时的冲击力，踩塌使魔的胸膛。

轰！

正当胖子和泽莫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阿尔贝里希的身上时，赤红的火焰凭空出现，化为吞噬一切的火球。

熊熊燃烧，被烈焰焚烧的使魔们本能的去哀嚎。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玩具们我的玩具们我的玩具们！！！”

直到最后，胖子几乎是咬着牙齿，从肺中释放一切气息所喊出。

眼球布满血丝，胖子的目光寸步不离被烧成灰烬的使魔，不知去击打些什么泄气的手臂四处挥舞！

“在率先击杀掉的使魔体内留下火系魔术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