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 看看风景(2/2)

寒玉听到咣的一声，一道铁门关上了。寒玉从铁门的拦住空隙可以看出，这道门是足有一尺多厚的生铁打造。可寒玉并未在意，自从在百日静心石室待过之后，再遇到坚实阻隔的东西，寒玉最先想到的不再是一尺玉剑，而是他的紫月弯刀。寒玉相信，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紫月弯刀的一击。

寒玉仔细瞧着这座空旷的大房间，靠墙的地方有书桌、藤椅，书桌的两侧各有一个两人多高的大铁柜，房间的正中有一个一丈方圆的大圆鼎，鼎的内外都擦拭的很干净。

铁夜叉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茶杯放在了鼎沿之上，说道：“你看我，忘了给你拿点心！”铁夜叉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不用麻烦了！”寒玉端起茶杯，眼睛却在看着大圆鼎。

“不麻烦！”铁夜叉已经快走到门边了。

寒玉：“这大圆鼎好干净，不像烧铁用的。”

铁夜叉：“自打我儿子死了以后，我就没有再打过铁了，所以就收拾干净了。有时候，我会来这坐坐、看看书、看看这个鼎，想想过去和儿子一起打铁的情景。”铁夜叉提起儿子，一阵心酸，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寒玉：“你想你儿子吗？”

铁夜叉：“挺想的！”铁夜叉走出去，随手再次关上了铁门。铁夜叉并未走远，就站在铁门后面，透过栏柱缝隙看着寒玉。她在等，等寒玉把那杯茶喝下去，因为她在那杯茶里面放了“三刹壮骨丸”。当初铁小石偷了两颗，吃了一颗就死了，结果剩的这一颗，今天被铁夜叉给寒玉用上了。

寒玉：“我也挺想我娘的，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经常做梦，梦到娘拉着我的手。有时候，我太想她了，就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叫几声娘，可没有人会回答我。”寒玉看着门后的铁夜叉，又仿佛看着遥远的虚空，泪流满面，“我能叫你一声娘吗？”还不等铁夜叉答应与否，寒玉已经开口，“娘！”

这一声娘，叫得铁夜叉心里一颤，手里的托盘，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苶呆呆地看着寒玉。

“娘！”寒玉又叫了一声，随手将茶水向嘴里倒去。

这次，铁夜叉听清了，她听到那个眼含泪水的大男孩儿管自己叫娘，接着看到了寒玉喝茶的动作。铁夜叉立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别喝呀！”寒玉的一声娘，打败了她所以的计划。

寒玉看着杯子里所剩无几的茶水，再看向门外。此时，铁夜叉正坐在地上大哭。

铁夜叉这突然的动作，一下把寒玉弄蒙了。寒玉放下茶杯，走到门前，伸出手擦去铁夜叉脸上的泪水，“娘，你怎么了？”

铁夜叉：“你没喝吧？”

寒玉：“我喝了！”

铁夜叉：“完了！”铁夜叉说完，又大哭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紧紧拉着寒玉的手，再也不想放开。这一刻，铁夜叉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有多重要。

寒玉：“娘，我感觉好热！”寒玉刚说完，身上的噼啪之声已起。

铁夜叉：“不要哇！”铁夜叉现在仿佛看到了，当年铁小石临死前的惨状，穿皮露骨，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