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撕逼大战(2/2)

张若麒的喷人风格是气势逼人，作风凶悍，一顶顶大帽子劈头盖脸的地扣下来，犹如惊涛拍岸一波强似一波，直到将人击倒。

光时亨却不同，人家就是以理服人，什么事都讲理，正面讲不了，侧面讲，侧面讲不了绕到后面讲，绕来绕去就把人绕进圈子里。有时候崇祯都不得不佩服光时亨。

“周家乃书香门第，学孔孟之道，受礼仪教化，岂是蓝玉那等粗鄙武夫所比？”这光时亨不负众望直接说到根子上。

“你说那周世显有不轨之心，粮食尚且不够吃，拿什么练兵，又哪有兵器铠甲？”

“那张有财倾尽家财救助流民难道就是有不臣之心？那些都是我大明子民，我大明子民遭受天灾兵祸时，你在哪里？你出了多少钱粮救济灾民？”

“你！还有你！”光时亨手如戟指，“还有你杨阁部！还有你薛阁老！你们出了多少钱粮救济灾民？给灾民施了几粥几饭？”

光时亨越说越来劲，“每天都有灾民冻饿而死，你们这些朝廷重臣却不管不顾，口中天天念着忠君爱国，济世救民，到头来却是一毛不拔，反不如一个十五岁的童生和一个下贱的商贾！”

“说你们毫无作为、尸位素餐也是冤枉你们，至少你们和囤积居奇哄抬粮价有私通满鞑嫌疑的商贾有些联系。”

“呜呼！”光时亨跳起来大叫一声，“纵然我大明内无流贼、外无满鞑迟早也要亡在你们这些奸佞之手！”

张若麒也傻了眼，他和光时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都知道对方不好惹，大家都是靠嘴吃饭的，谁撕了谁都不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张若麒不知道，他刚刚跳出来时，那老奸巨猾的周奎就一个劲地向光时亨使眼色，光时亨毕竟吃的盐多一些，不像张若麒那个愣头青，再瞧皇上的脸色就知道风往哪边吹，此时不出来表现更待何时！

崇祯这时心中大为畅快，这光时亨果然不负所望，可是双方都坚持己见，既不想处置周国辅，又不能太落了薛国观和杨嗣昌的面子，正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咚！咚！咚”的敲鼓声。

有人在敲登闻鼓！满朝文武齐齐变色，崇祯皇帝也站了起来！

相传尧舜之时，就有“敢谏之鼓”了。凡欲直言谏诤或申诉冤枉者均可挝鼓上言。

周时悬鼓于路门之外，称“路鼓”，由太仆主管，御仆守护，百姓有击鼓声冤者，御仆须迅速报告太仆，太仆再报告周王，不得延误。这“路鼓”就是后来的“登闻鼓”。

晋武帝时正式确立登闻鼓，悬于朝堂或者衙门之外，以使有冤屈或者急案者击鼓上闻，允许百姓击鼓鸣冤，直接向朝廷诉讼。

明太祖朱元璋也设立了登闻鼓，并设有专人管理，一有冤民申诉，皇帝亲自受理，官员如有从中阻拦，一律重判。到明宣德年间，一位官员曾上奏取消登闻鼓，宣德皇帝以其为祖上所设未肯。

现在这上百年未曾响的登闻鼓突然响起来，整个朝堂都轰动了。

“咳！咳！”随着王承恩干咳两声，崇祯意思到了自己的失态。

“王承恩！”崇祯坐下道。

“奴婢在！”王承恩答道。

“去看看何人在敲登闻鼓？”

“奴婢遵旨。”王承恩顾不得形象拖着肥胖的身躯一路小跑出了殿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