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巫者医心 第二十章诺顿伯爵的往事(2/2)
莱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看见诺顿伯爵哭泣起来后，嘴唇蠕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告诉我莱尼！你没有，对神发誓，你没有杀人。”诺顿伯爵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叔叔，我……”莱尼沉默了，把头撇到一边。
“告诉我你没有，求你了。”诺顿伯爵哀求着。
“好了，不要再这样了。”瑞克打断了他们，他将诺顿伯爵带到了巷子口，“你在这等等。”他拍拍诺顿伯爵的肩膀重新走了回去。
看着沉默的坐在那里的莱尼，叹了口气。“不要再伤诺顿伯爵的心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杀的那个是不是一个棕色卷发，十分瘦弱的男人。”
莱尼默默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会杀了他？你应该不认识他才对。”瑞克问道。
莱尼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那天晚上我把卖通行证的钱也都输光了，然后我就被丢了出来。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男人像护着什么东西一样走过来，我就想应该是什么宝贝或者他是带钱过来赎人的。于是我就跟了上去，我想用棍子打晕他然后把东西抢走的，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瑞克问道。
“但是打晕后我才发现他出了好多血，棍子上有颗钉子，我当时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莱尼大叫着。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的贪念和你的赌瘾。”瑞克叹了口气，“所以这几天你不敢回去，躲在这里逃避自我？算了这不归我管。”
“你说的对，都是我自己活该。”莱尼低下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你把尸体藏在那了？”瑞克问道。
“在鲸鱼街尽头的乱尸岗那，平常有死了都赌鬼埋在那里，所以我想多一具尸体不会有人注意的。”莱尼小声的说着。
“带我去。”瑞克说道。
但莱尼却迟迟不肯动弹，“等你想清楚了，就来乱尸岗那找我们吧。”瑞克叹了口气，走出巷子。
……
一路上诺顿伯爵的表情十分阴沉。
“还记得我跟你说莱尼是我的某个不知名的远房亲戚吗？”诺顿伯爵突然说道。
“记得，怎么了？”瑞克知道诺顿伯爵需要一个宣泄的机会，于是打算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他其实只是我曾经的一个属下的儿子。”诺顿伯爵说道着，顿时颓然了许多，“他的父亲叫阿尔杰。”
“阿尔杰？英勇的护卫，是个好名字。”瑞克说道。
“是的，他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英勇的护卫。”诺顿伯爵似乎是陷入了追忆，“还记得早些年的时候，我还在边疆上和那群教国的混蛋拼死拼活，他救了我很多次。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诺顿伯爵。”
“后来呢？”瑞克询问道。
“后来我们在野外侦查是碰上了教国的大部队，我们只有10个人，而敌人足足有2000人。”诺顿伯爵顿了顿，“当时是在丛林，我们没有带马，他们对我们穷追不舍，还好我们凭借几条河和沼泽逃出了一段距离，但是被追上来是迟早的事。”
“但你应该是逃出来了。”瑞克摊开了手。
“是的，我逃出来了，就只有我逃出来了。”诺顿伯爵惨然一笑。
“我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对吧。”瑞克问道。
“没错，在休息的时候，阿尔杰他把我叫了出来，说找到了逃出去的办法。”诺顿伯爵低低地说道。“他说只要有一个人去把大部队引开就行了，我自然说，肯定是我上。他跪下来，感激了我，但是在我转头时他打晕了我。”
“他把你留在了那里，自己逃了？”瑞克问道。
“不，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灌下了石化药水，我不能动弹，阿尔杰正用树叶把我的脑袋埋起来，他把我藏了起来，我想呵斥他，但我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诺顿伯爵掩住脸，泪水却从指间流出，“接着我看见教国的混蛋们来了，然后看到我的那群部下被抓住了，我看见他们被处死，我看见阿尔杰在死之前说道照顾好他的妻儿。我想大声喊出来，我想和他们一起死，但是我连这都做不到，做不到啊。”
“后来呢？”瑞克问道。
“当我从土里爬出来后，我甚至没时间去把我的兄弟埋起来，我得把敌人动向赶紧报告上去。也正是靠这份功劳，我当上了子爵，为了报仇我奋力杀敌，后来我又成为了伯爵，然后被掉到了这里，当上了诺顿伯爵。”诺顿伯爵抹干净眼泪，“我花了很大力气找到莱尼，我找到他时，他进了孤儿院，他的母亲已经因为不堪压力自杀了，那时他才10岁。”
“真是可怜。”瑞克叹了口气。
“而这10年来，我有两件后悔的事，其中一个就是我没能把他变成他父亲一样的英雄人物。”诺顿男爵顿了顿，“另外一间就是没能为我那群部下收尸。”
“我从没听过你说过这些。”一个声音响起，来者正是莱尼，他对诺顿伯爵跪了下去，“我想清楚了，我会面对我犯下的所有错，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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